一、什么是“国学”?
国学:与西方文化对比,属于本土文化领域。
国学:与自然科学相比,属于社会科学领域。
国学:与现代文化相比,属于传统文化领域。
国学:广义泛指中国文化,狭义专指传统文化中的学术经典及其体现的文化精神。以中华文化为背景、以传世经典为载体、以儒家思想为核心的中国学术。
国学:是国魂的载体,国魂就是“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中华民族文化精神。
儒家文化永恒经典: 四书经典精神
《大学》理想蓝图;《中庸》和谐之路;
《论语》经典精神;《孟子》儒士文化。
《论语》、《孟子》是这人生之路的 “交通法规”。
二《孟子》儒士文化
①释“儒”。 “澡身而浴德”。八卦中的“水天需”。
②释“士”。 “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程子曰:“孟子有功于圣门,不可胜言。”
仲尼只谈一个“仁”字,孟子开门便谈“仁义”。
仲尼只谈一个“志”,孟子便谈许多“养气”出来,
只此二字,其功甚多。又曰:“孟子有大功于世,以其言”性善“也。”
又曰:“孟子“性善,养气”之论,皆前圣所未发。
孟子对孔子的评述和发扬:
昔者子贡问于孔子曰:『夫子圣矣乎?』孔子曰:『圣则吾不能。我学不厌而教不倦也。』子贡曰:『学不厌,智也,教不倦,仁也。仁且智,夫子既圣矣。』
可以仕则仕,可以止则止,可以久则久,可以速则速:孔子也。皆古圣人也。吾未能有行焉;乃所愿,则学孔子也。」「伯夷、伊尹于孔子,若是班乎?」曰:「否。自有生民以来,未有孔子也。」
集大成也者,金声而玉振
孟子曰:「伯夷,圣之清者也;伊尹,圣之任者也;柳下惠,圣之和者也;孔子,圣之时者也。孔子之谓集大成,集大成也者,金声而玉振之也;金声也者,始条理也;玉振之也者,终条理也;始条理者,智之事也;终条理者,圣之事也。智,譬则巧也,圣,譬则力也。由射于百步之外也:其至,尔力也;其中,非尔力也。」
乡原,德之贼也
孔子曰:‘过我门而不入我室,我不憾焉者,其惟乡原乎!乡原,德之贼也。’”
曰:“何如斯可谓之乡原矣?”曰:“言不顾行,行不顾言。’阉然媚于世也者,是乡原也。”
万子曰:“一乡皆称原人焉,无所往而不为原人,孔子以为德之贼,何哉?”
曰:“非之无举也,刺之无刺也,同乎流俗,合乎污世,居之似忠信,行之似廉洁,众皆悦之,自以为是,而不可与入尧舜之道,故曰‘德之贼’也。孔子曰:恶似而非者:恶莠,恐其乱苗也;恶佞,恐其乱义也;恶利口,恐其乱信也;恶郑声,恐其乱乐也;恶紫,恐其乱硃也;恶乡原,恐其乱德也。君子反经而已矣。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
君子可欺其方
昔者有馈生鱼于郑子产,子产使校人畜之池;校人烹之,反命曰:『始舍之,圉圉焉;少则洋洋焉,攸然而逝。』子产曰:『得其所哉!得其所哉!』校人出,曰:『孰谓子产智,予既烹而食之,曰:「得其所哉!得其所哉!」』故君子可欺以其方,难罔以非其道。彼以爱兄之道来,故诚信而喜之;奚伪焉!」
食、色,性也
告子曰:"生之谓性。"孟子曰:"生之谓性也,犹白之谓白与?"曰:"然"。"白羽之白也,犹白雪之白;白雪之白,犹白玉之白与?"曰:"然。""然则犬之性犹牛之性,牛之性犹人之性与?"
告子曰:“食、色,性也。仁,内也,非外也。义,外也,非内也。”孟子曰“何以谓仁内义外也?"
性善:人皆有不忍人之心
孟子曰:「人皆有不忍人之心。先王有不忍人之心,斯有不忍人之政矣。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治天下可运之掌上。所以谓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者:今人作见孺子将入于井,皆有怵惕恻隐之心;非所以内交于孺子之父母也,非所以要誉于乡党朋友也,非恶其声而然也。由是观之,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人之有是四端也,犹其有四体也。有是四端而自谓不能者,自贼者也;谓其君不能者,贼其君者也。凡有四端于我者,知皆扩而充之矣。若火之始然,泉之始达。苟能充之,足以保四海;苟不充之,不足以事父母。」
性之四端:仁、义、礼、智
公都子曰:"告子曰:'性无善无不善也。'或曰:'性可以为善,可以为不善。是故文、武兴则民好善,幽、厉兴则民好暴。'或曰:'有性善,有性不善。是故以尧为君而有像,以瞽瞍为父而有舜,以纣为兄之子且以为君,而有微子启、王子比干。'今曰:'性善',然则彼皆非与?"孟子曰:"乃若其情,则可以为善矣。乃所谓善也。若夫为不善,非才之罪也。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恻隐之心,仁也。羞恶之心,义也。恭敬之心,礼也。是非之心,智也。仁、义、礼、智,非由外铄我也,我因有之也,弗思耳矣。故曰:""求则得之,舍则失之。或相倍蓰而无算者,不能尽其才者也。《诗》曰:'天生蒸民,有物有则。民之秉夷,好是懿德。'孔子曰:'为此诗者,其知道乎!故有物必有则,民之秉融会贯通也,故好是懿德。'"
仁者,人也
孟子曰:"仁也者,人也。合而言之,道也。"
王子垫问曰:"士何事?"孟子曰:"尚志。"曰:"何谓尚志?"曰:"仁义而已矣。杀一无罪,非仁也。非其有而取之,非义也。居恶在?仁是也。路恶在?义是也。居仁由义,大人之事备矣。"
孟子曰:"不信仁贤,则国空虚。无礼义,则上下乱。无政事,则财用不足。"
孟子曰:"不仁而得国者有之矣。不仁而得在下,未之有也。"
孟子曰:“仁之胜不仁也,犹水胜火。今之为仁者,犹以一杯水救世主一车薪之火也:不熄,则谓之水不胜火,此又与于不仁之甚者也。亦终必亡而已矣!
仁者如射:射者正己而后发,发而不中,不怨胜己者,反求诸己而已矣。」
仁者爱人,礼者敬人
孟子曰:「君子所以异于人者,以其存心也。君子以仁存心,以礼存心。仁者爱人,有礼者敬人。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人恒敬之。有人于此,其待我以横逆则君子必自反也:我必不仁也,必无礼也;此物奚宜至哉!其自反而仁矣,自反而有礼矣,其横逆由是也;君子必自反也:我必不忠。自反而忠矣,其横逆由是也;君子曰:『此亦妄人也已矣!如此则与禽兽奚择哉!于禽兽又何难焉!』是故,君子有终身之忧,无一朝之患也。乃若所忧则有之。舜,人也,我亦人也;舜为法于天下可传于后世,我由未免为乡人也:是则可忧也。忧之如何?如舜而已矣!若夫君子所患,则亡矣。非仁无为也,非礼无行也。如有一朝之患。则君子不患矣。」
民之归仁也,犹水之就下
孟子曰:「桀、纣之失天下也,失其民也,失其民者,失其心也。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民矣。得其心有道:所欲与之聚之,所恶勿施尔也。民之归仁也,犹水之就下,兽之走圹也。
孟子曰:「自暴者不可与有言也,自弃者不可与有为也。言非礼义,谓之自暴也;吾身不能居仁由义,谓之自弃也。仁,人之安宅也;义,人之正路也。旷安宅而弗居,舍正路而不由:哀哉!」
舍生取义
孟子曰:"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俗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变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为苟得也。死亦所所恶,所恶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辟也。
惟义所在
孟子曰:「君仁莫不仁,君义莫不义。」
孟子曰:「非礼之礼,非义之义:大人弗为。」
孟子曰:「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惟义所在。」
孟子曰:「大人者,不先其赤子之心者也。」
孟子曰:「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舜明于庶物,察于人伦,由仁义行,非行仁义也。」
孟子曰:「可以取,可以无取;取伤廉。可以与,可以无与;与伤惠。可以死,可以无死;死伤勇。」
大丈夫
孟子曰:“是焉得为大丈夫乎?子未学礼乎?丈夫之冠也,父命之;女子之嫁也,母命之,往送之门,戒之曰:‘往之女家,必敬必戒,无违夫子!’以顺为正者,妾妇之道也。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立丈夫志
曰:“敢问夫子之不动心与告子之不动心,可得闻与?”
“告子曰:‘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得于心,勿求于气。’不得于心,勿求于气,可;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可。夫志,气之帅也;气,体之充也。夫志至焉,气次焉;故曰:‘持其志,无暴其气。’” “既曰,‘志至焉,气次焉。’又曰,‘持其志,无暴其气。’者何也?”
曰:“志壹则动气,气壹则动志也,今夫蹶者趋者,是气也,而反动其心。”
“敢问夫子恶乎长?”
养浩然气
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敢问何谓浩然之气?”
曰:“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无若宋人然:宋人有闵其苗之不长而揠之者,芒芒然归,谓其人曰:‘今日病矣!予助苗长矣!’其子趋而往视之,苗则槁矣。天下之不助苗长者寡矣。以为无益而舍之者,不耘苗者也;助之长者,揠苗者也非徒无益,而又害之。”
孝悌:悦亲有道
孟子曰:「道在尔而求诸远,事在易而求诸难。人人亲其亲,长其长,而天下平。」
孟子曰:「居下位而不获于上,民不可得而治也。获于上有道:不信于友,弗获于上矣。信于友有道:事亲弗悦,弗信于友矣。悦亲有道:反身不诚,不悦于亲矣。诚身有道:不明乎善,不诚其身矣。是故,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至诚而不动者,未之有也;不诚,未有能动者也。」
孟子曰:「事孰为大?事亲为大。守孰为大?守身为大。不失其身而能事其亲者,吾闻之矣。失其身而能事其亲者,吾未之闻也。孰不为事?事亲,事之本也。孰不为守?守身,守之本也。曾子养曾皙,必有酒肉;将彻,必请所与;问『有馀?』必曰『有。』曾皙死,曾元养曾子,必有酒肉;将彻,必请所与;问『有馀?』曰:『亡矣。』将以复进也。此所谓养口体者也。若曾子,则可谓养志也。事亲若曾子者,可也。」
尊老爱幼,推己及人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运于掌。《诗》云:‘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言举斯心加诸彼而已。故推恩足以保四海,不推恩无以保妻子。古之人所以大过人者,无他焉,善推其所为而已矣。今恩足以及禽兽,而功不至于百姓者,独何与?权,然后知轻重;度,然后知长短。物皆然,心为甚。王请度之!”
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
孟子曰:“君子之于物也,爱之而弗仁;于民也,仁之而弗亲。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
孟子曰:「世俗所谓不孝者五:惰其四支,不顾父母之养,一不孝也;博弈好饮酒,不顾父母之养,二不孝也;好货财,私妻子,不顾父母之养,三不孝也。从耳目之欲,以为父母戮,四不孝也;好勇斗狠,以危父母,五不孝也。
人之有道,以礼节之
人之有道也;饱食暖衣,逸居而无教,则近于禽兽;圣人有忧之,使契为司徒,教以人伦: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放勋曰:『劳之来之,匡之直之,辅之翼之,使自得之,又从而振德之。』圣人之忧民如此,而暇耕乎?尧以不得舜为己忧,舜以不得禹、皋陶为己忧。夫以百亩之不易为己忧者,农夫也。分人以财谓之惠,教人以善,谓之忠,为天下得人者谓之仁。是故,以天下与人易,为天下得人难。孔子曰:『大哉尧之为君,惟天为大,惟尧则之,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君哉舜也,巍巍乎有天下而不与焉。』尧、舜之治天下,岂无所用其心哉,亦不用于耕耳。
修身为政:天下国家
孟子曰:「爱人不亲反其仁,治人不治反其智,礼人不答反其敬。行有不得者,皆反求诸己;其身正,而天下归之。诗云:『永言配命,自求多福。』」
孟子曰:「人有恒言,皆曰:『天下国家。』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
孟子曰:「不仁者可与言哉?安其危而利其,乐其所以亡者。不仁而可与言,则何亡国败家之有!有孺子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孔子曰:『小子听之:清斯濯缨;浊斯濯足矣。自取之也。』夫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家必自毁,而后人毁之;国必自伐,而后人伐之。太甲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此之谓也。」
仁政:君臣一体
孟子曰:「人不足与适也,政不足间也。惟大人为能格君心之非;君仁莫不仁,君义莫不义,君正莫不正;一正君而国定矣。」
孟子曰:「仁之实,事亲是也。义之实,从兄是也。智之实,知斯二者弗去是也。礼之实,节文斯二者是也。乐斯二者,乐则生矣;生则恶可已也;恶可已,则不知足之蹈之,手之舞之。」
孟子告齐宣王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王曰:「礼为旧君有腹,何如斯可为服矣?」曰:「谏行言听,膏泽下于民;有故而去,则君使人导之出疆,又先于其所往;去三年不反,然后收其田里:此之位三有礼焉;如此则为之服矣。今也为臣,谏则不行,言则不听,膏泽不下于民;有故而去,则君搏执之,又极之于其所往;去之日,遂收其田里:此之谓寇雠,寇雠何服之有!」
善政:天时地利人和
孟子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三里之城,七里之郭,环而攻之而不胜。夫环而攻之,必有得天时者矣;然而不胜者,是天时不如地利也。城非不高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坚利也,米粟非不多也,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故曰: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以天下之所顺,攻亲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战,战必胜矣。”
乐以天下,忧以天下
齐宣王见孟子于雪宫。王曰:“贤者亦有此乐乎?”
孟子对曰:“有。人不得,则非其上矣。不得而非其上者,非也;为民上而不与民同乐者,亦非也。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忧其忧。乐以天下,忧以天下,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
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
孟子曰:“规矩,方圆之至也;圣人,人伦之至也。欲为君,尽君道;欲为臣,尽臣道。二者皆法尧舜而已矣。不以舜之所以事尧事君,不敬其君者也;不以尧之所以治民治民,贼其民者也。孔子曰:‘道二,仁与不仁而已矣。’暴其民甚则身弑国亡;不甚,则身危国削,名之曰‘幽’、‘厉’,虽孝子慈孙,百世不能改也。《诗》云:‘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此之谓也。”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
孟子曰:"仁,人心也。义,人路也。舍其路而弗由,放其心而不知求,哀哉!人有鸡犬放,则知求之;有放心而不知求。学部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矣。"
孟子曰:"有天爵者,有人爵者。仁、义、忠、信,乐善不倦,此天爵也。公卿大夫,此人爵也。古之人修其天爵,而人爵从之。今之人修其天爵以要人爵,既得人爵而弃其天爵;则惑之甚者也,终亦必亡而已矣。"
孟子谓宋句践曰:"子好游乎?吾语子游:人知之,亦嚣嚣;人不知,亦嚣嚣。"曰:"何如斯可以嚣嚣矣?"曰:"尊德乐义,则可以嚣嚣矣,故士穷不失义,达不离道。穷不失义,故士得己焉。达不离道,故民不失望焉。古之人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见于世。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孟子曰:“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若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徵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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