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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东部时间8月5日晚间,世界三大评级机构之一的标普表示,美国国会和政府最近达成的财政解决方案不足以达到其认为稳固美国政府中期债务状况所需要的程度,所以决定把美国主权信用评级从顶级的AAA级下调至AA+级,评级前景展望为“负面”。维持评级前景展望“负面”意味着在未来12个月到18个月内仍有下调美国信用评级的可能。这是首次从顶级跌落,AA+评级意味着美国国债信用水平低于英国、德国、法国、加拿大等国国债的水平。
金融市场带来的冲击不言而喻,近几日全球股市陷入剧烈震荡中,哀鸿一片,前景惨淡。而对中国而言,美国主权信用评级的下调最直接的影响是我们的外汇储备。作为全球最大外汇储备国,目前我国拥有着3.2万亿美元的巨额外汇储备,其中约有2/3以美元资产形式持有,并且大部分是美国国债。美国长期债务评级下降,将使我国外汇储备面临巨大的缩水风险。
尽管针对关于美国主权信用评级是否适当,美国政府、评级机构和社会各界仍在激烈争论,但毋庸置疑,鉴于此次降级是美国的“史上首次”,因此其给全球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
但是笔者认为,美国信用降级更有利于中国警醒,谋求分析人士指出,美信用评级遭降看似意外,实际存在其必然性,它凸显了美国消费方式、赤字政策等破坏美国信用根基的痼疾。
二战以来,美国经济迅速繁荣,消费信贷由此兴盛,国民储蓄率极低;在美元霸权下,美国债成为全球投资首选,美政府也长期推行赤字政策,以赤字驱动经济增长;美国在全球大肆实施的霸权行动加重了赤字包袱。这些都使得美国长期以来养成了寅吃卯粮的习惯,造成财政状况的长期松懈,债务规模极其庞大。
中国对美债一定是要减持的,但减持的重要条件是中国增长方式转变的真正启动。没有谁过得好好的会愿意主动“调整结构”,就像中国1978年的改革,是“文化大革命”的巨大副作用逼出来的。与国家GDP等量的庞大内外债在强迫美国改革,但美国政治向全世界发出的信号是:它改不动。现在美国和欧洲的经济危局也从身后猛推了中国一把。
这是对中国崛起的空前考验。如果中国咬牙改成功了,就有可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世界强国。中国像美国一样赖在原地“改不动”,中国将长期待在美国经济的下游,或者沾美国经济快速发展的光,或者舐美国经济溃烂的伤口。
美国自本轮危机以来消费一直恢复缓慢,其中很大原因是金融危机紧缩了信贷环境。同时,赤字无节制膨胀损害了市场信心,使增长难以持续。危机发生后,美国大量举债救市,但经济复苏依然步履蹒跚,没有明显的支撑点和增长点。美国需要深刻反思超前消费、赤字过度等不可持续的经济增长方式,推行负责任的财政政策,实现经济再平衡。
而从改革开放到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爆发,世界范围内基本上延续的是以美国为代表的发达国家过度地消费,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兴市场过度地生产的经济模式。美国过高的消费率、过高的杠杆,是推动经济发展的主要因素。目前的主权债务危机,是08年金融危机的延续,这种情况下,上述的传统经济格局将不能再持续。除美国的消费力未来可能会下降以外,中国本身也面临着资源、能源有限等问题。归根结底,这会推动中国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
中国以往的里程碑式发展,大多是由重大事件、而非学术理论推动成功的。美债危机给中国的牵累,带给中国的教训和麻烦,都足够中国人痛下决心的份量。美国肯定会通过美元贬值向中国转嫁部分危机,中国的损失已是铁板钉钉的。如果这些损失能真正转换成中国对发展国内市场的痛下决心,那么这些损失在历史的记述中就不会被冠以“白白的”这样的形容词。